第22章无事献殷勤

　　"我一个人挺好..."白歆颜脸上堆着笑，赶紧转移话题，"谁家有菜种啊！..."

　　这话一出，不一会儿，她怀里就堆满了各种菜种：白菜、芹菜、空心菜...可惜没有辣椒西红柿，白歆颜心里暗叹。

　　正走神，周柜不知何时凑到跟前："嫂子，去我家拿种子啊..."

　　他油腻腻地往前挤，逼得白歆颜连连后退。

　　终于一脚踩空，差点摔进刚流满了水的稻田里，周柜离得近，连忙来扶她。

　　"娘！当心！"

　　周铁牛一个箭步冲来，泥水溅起老高。

　　周柜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转眼就被自家婆娘拧住了耳朵。

　　"狐狸精！"柜婶扯着嗓子骂，"男人尸骨未寒就勾三搭四！"

　　白歆颜慢条斯理整理衣襟："柜嫂倒是说说，周柜哪点比得上铁牛爹？"

　　她环视众人，"论相貌，铁牛爹当年是村里最俊的后生；论人品，谁家没受过他帮忙？"

　　人群顿时议论纷纷。周柜脸色铁青，那个死鬼都埋土里一年了，还压他一头！

　　"我这辈子就守着铁牛爹了。"白歆颜声音清亮，"他活在我心里呢。"

　　周老太太手里的帕子掉在地上。

　　这、这真是那个整天跟老大吵架的媳妇？

　　"装什么深情！"柜婶啐道，"活着时天天吵..."

　　"闭上你的臭嘴！"周老太太突然冲出人群，"周柜十几岁就偷看姑娘洗澡，这种腌臜货色也配跟我儿子比？"

　　众人哄笑中，周柜狼狈逃走。

　　白歆颜趁机拉住婆婆："娘，我想请您帮个忙..."

　　"娘，我想做点小买卖，想请娘帮忙尝尝新做的吃食。"白歆颜接着道。

　　“我还想让铁牛二叔三叔二婶三婶都试一试，有什么意见只管提。”白歆颜笑道，“大概两个时辰后送过来。”

　　她说完，转身就回家，得尽快把东西给做出来。

　　暮色降临时，周家小院飘出阵阵甜香。

　　周铁牛的大手在布袋里揉搓假酸浆，指节都泛了白。

　　"娘，能吃了吗？"周狗剩趴在井边，眼巴巴望着水里沉浮的木盆。

　　白歆颜用筷子戳了戳，就是不成型，她眉心微蹙，不知是哪出了错。

　　"失败品，凑合吃吧。"

　　她给孩子们各盛了一碗，周铁蛋偷舔手指，眼睛倏地亮了："凉丝丝的，甜！"

　　白歆颜看着那一大盆软塌塌的失败品，无奈地叹了口气："甜是甜，就是卖不了钱。"

　　她摇摇头，"我好像忘记了一个关键步骤，这些你们先分着吃了吧，我去后头静一静。"

　　屋后的凉风吹得人清醒。

　　白歆颜拼命回想当年做冰粉的记忆，想着想着，她突然懊恼地一拍脑门："笨死了！"

　　她不是有交易商城吗？那不就是现成的百科全书？

　　果然，八文钱就买到了一本冰粉食谱。

　　可翻开一看就傻眼了，居然要用石灰粉！这穷乡僻壤的，上哪儿弄石灰去？就算从商城买，以后交给娟娟打理时怎么办？

　　"用淀粉代替行不行？"她灵机一动，立刻买了玉米粉、面粉和红薯粉回来试验。

　　她把假酸浆汁分成三份，分别加入不同淀粉，放进井水镇着。

　　天黑时分，试验结果出来了，红薯淀粉的效果最好，已经凝成果冻状。

　　白歆颜麻利地切块装碗，一半浇山楂碎，一半淋红糖汁，装了八碗放进竹篮，带去了周家。

　　此时老周家院子里挤满了纳凉的人。

　　老太太眯着眼打量竹篮："真做出来了？"

　　"用那天摘的灯笼草试的。"白歆颜刚摆出八只碗，孙氏就尖着嗓子嚷起来："青泥小花还愣着干啥？去晚了可没了！"

　　她撇着嘴心想，十二个人给八碗，摆明要亏待我们三房两个丫头！

　　白歆颜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嘴角微微上扬。

　　她看着青泥和小花各自端走两碗冰粉，三房人手一碗，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爹，娘，您二老尝尝。"她恭敬地将冰粉递给公婆。

　　老太太盯着碗里晶莹剔透的冻状物，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这...这真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