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意外频发

　　王裕光一铲子下去，"当"的一声碰到了硬物。

　　起初以为是石头，换了几处位置却发现，这竟是一块横亘十六米长的巨石！东面是峭壁，西面是三人合抱的古树群，绕都绕不过去。

　　疲惫的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早说了妇人之见不可信！"

　　"铁蛋子才多大？他说挖沟就真来挖？"

　　"这么大石头，神仙来了也没辙！"

　　"散了散了，回家等死吧！"

　　怨气像野火般在人群中蔓延。

　　那块横亘在沟渠中央的巨石像座小山，压得所有人喘不过气来。

　　"砍树！"里正的声音在黑暗中炸响，"三五天总能..."

　　话音未落，一阵夜风卷过，参天古树的影子张牙舞爪地扑下来。

　　众人沉默，你看着这哪是三五天能完成的事？

　　一旁，白歆颜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滚烫的石头。

　　忽然，她想起初中语文课上，老师讲过大禹治水的故事...

　　"里正叔！"她猛地抬头，"用火烧！"

　　“进宝爹，刚子爹，你们把所有火把拿过来，放在大石头上烧红。”

　　"所有人把火把都聚过来！再打几桶山泉水来！"

　　妇人们立刻行动起来，不一会儿就挑来了十桶沁凉的泉水。当冷水泼在烧红的巨石上时，"咔嚓"一声，石头表面裂开了蛛网般的纹路。

　　"再来！"男人们瞬间来了精神。

　　经过四次冷热交替，顽固的巨石终于四分五裂。里正激动地宣布收工，众人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心里却充满了希望。

　　次日，晨光透过篱笆洒进院子，白歆颜和刘娟娟坐在小板凳上剥假酸浆。

　　灯笼壳剥开时发出清脆的"啪嗒"声，一粒粒黑亮的籽滚进竹篮。

　　"娘，这真能做点心？"刘娟娟捏起一粒籽好奇打量。

　　"能。"白歆颜数了数数量，"泡上两个时辰就能..."

　　白歆颜将假酸浆放置起来，起身准备给家里几个小子做午餐，吃完午餐后，还要上山继续挖沟渠。

　　昨天晚上周狗剩挖了不少小根蒜，今儿一大家子人吃小根蒜饺子。

　　唯一可惜的是，没有猪肉，小根蒜里要是放一点猪肉，那才叫真的香。

　　午后，里正带着一大群人呼啦啦上山。

　　除了劳动力，村里的妇人也自发上山帮忙，挖沟没那么多工具，那她们就提前勘察哪里有大石头，然后用昨夜的办法将石头炸开移走。

　　不知不觉间，太阳已经爬过头顶，经过一天一夜外加半天的连续奋战，村民们终于将沟渠从山顶挖到了山脚下。

　　这条半米宽的"生命线"像树枝一样分叉延伸，连通了每家每户的稻田。

　　里正带着众人来到水源处。

　　沟渠尽头距离地下暗流只剩最后一掌距离。

　　这最关键的一锄头，自然要由他来完成，这不仅是体力活，更带着几分神圣的仪式感。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几百双眼睛死死盯着里正高举的锄头，连呼吸声都轻了几分。

　　"开渠！"

　　随着一声大喝，锄头重重落下。

　　松软的泥土应声而开，一股清泉突然喷涌而出，像条银龙般顺着沟渠奔腾而下。

　　"有水了！稻子有救了！"老人们颤抖着跪在田埂上，浑浊的泪水滴入干裂的泥土。

　　张无赖悄悄在自家田边扒开个口子，众人看见了却默契地没有作声，毕竟那个总搬石头的小身影还在渠边忙碌着。

　　水流潺潺的田间，里正背着手踱步而来，面色凝重："兴发村那些人什么腌臜事都干得出来，得防着他们使坏。"

　　"得成立巡逻队。"白歆颜环视四周，"护水源，护庄稼。"

　　见白歆颜说话了，众人纷纷响应，不多时，一支精壮的巡逻队就组建完毕。

　　田里的水渐渐丰盈，映着稻穗、蓝天和一张张笑脸。

　　朱老婆子颤巍巍抓住白歆颜的手："铁牛娘，多亏你啊..."

　　"我给你说门亲事！"里正老伴抹着眼泪插话，"这么好的人，守什么寡..."

　　一石激起千层浪。

　　这个说要介绍自家哥哥，那个要牵线远方表亲。

　　人群外的周老太太脸色阴沉如锅底，老大才走一年，这群人就惦记上她家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