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工匠精神

　　当晚，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悄悄离开了紫禁城，直奔南方而去。

　　接下来的几天，朱由校压根没打算上朝，整天泡在乾清宫里批奏章，或者让人把各种文书搬过来看。闲下来的时候，他就带着几个小太监往工部跑。

　　工部尚书吴淳夫一听说皇上来了，赶紧带着一群人屁颠屁颠地迎了出来：“臣等参见陛下！”

　　“起来吧！其他人该干嘛干嘛去。”朱由校摆摆手，对这种大场面一点兴趣都没有。

　　在他眼里，匠人就得有匠人的样子，搞这些虚头巴脑的没啥意思。

　　吴淳夫赶紧把其他人打发走，自己领着朱由校进了大殿。

　　“朕这次来，是想让工部做点东西。”朱由校一进门就直奔主题。

　　他缺一支铅笔！毛笔字他实在学不来，写起来跟鬼画符似的。

　　他把要求跟吴淳夫一说，吴淳夫哪敢怠慢，立马召集了一帮工匠开始研究。

　　工匠们也没让人失望，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能在纸上涂涂画画的笔，芯子可以用石墨或者木炭做。”

　　“但光用石墨或木炭，很难成型啊。”

　　“加点皮胶试试？”

　　“要不掺点粘土进去，再加水成型，最后送窑里烘干。”

　　华夏的匠人从来不缺创造力，在朱由校的指点下，他们很快就有了个大致方案。

　　现在只需要确定石墨和粘土的比例就行了。

　　工匠们分成几组开始忙活，两个小时后，五支样笔送到了朱由校面前。

　　这笔大概七寸长，笔杆粗细正好适合他的手。

　　他挑了一支试了试，字迹挺清晰，就是铅芯有点硬，写起来不太顺滑。

　　试完五支笔，朱由校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拿起笔，坐在书桌前开始画图。

　　他画的是95式步枪的改进图纸。

　　虽然以大明现在的技术还造不出来，但总有一天能用上。

　　吴淳夫站在旁边，看得一脸懵。

　　图纸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阿拉伯数字，边上还写着一堆看不懂的符号。

　　他这个工部尚书居然看不懂，简直离谱！

　　画着画着，朱由校的眉头皱了起来——手里的尺子根本没法用！大明的尺子最小刻度只有0.32厘米，这种精度在精密武器上完全不够看。

　　就在这时，内侍来报说田程宏求见。

　　朱由校想了想，把还没画完的图纸揣进怀里，吩咐工匠们重新做一把更精细的尺子，然后起身离开了工部。

　　田程宏来找他，肯定有大事。

　　乾清宫内，田程宏指挥锦衣卫把一箱箱案卷搬到朱由校面前：“回禀皇上，这些是您要的东西！”

　　箱子里装的全是满朝文武的资料——谁家有几亩地、几间房、养了多少小妾、存了多少银子，甚至某年某月收了谁的钱，事无巨细，全都有！

　　朱由校很满意，这正是他想要的。

　　“来人，传旨下去，明日皇极门外听政！”

　　“是！”

　　第二天一早，朱由校在宫女的伺候下，来到皇极门外的一片空地上。宫人已经为他准备好了一张龙椅，旁边还摆了一张书桌，上面堆满了这几天批阅的奏章。

　　魏忠贤等他坐下后，扯着嗓子朝午门喊：“陛下有旨，百官觐见！”

　　“咚咚咚！”鼓声响起，午门大开，鸿胪寺的官员带着文武百官分成两列站好，恭恭敬敬地向朱由校行礼。

　　礼毕后，百官低着头站在那儿，心里直打鼓，不知道今天这大朝会是要干嘛。

　　朱由校端坐在皇极门下，居高临下地扫视群臣。

　　他清了清嗓子，缓缓站起身，背着手走到台阶前。

　　“朕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

　　“但朕要告诉你们，从今以后，早朝重新列入日程！”

　　“以后每月的3号、6号、9号，朕都会在这儿等你们！”

　　“有事要奏的，现在开始吧！”

　　说完，他停下来，两个小太监赶紧把椅子搬过来放在他身后。

　　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没人吭声。

　　最后，内阁首辅黄成检第一个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