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晕晕乎乎站起身来,把大憨重新安顿好后,他继续刨着那个木料上好,看来是千年古墓才能出土的棺材。
不一会棺材顶就被建国整个掀开,建国借着手电微弱的光往里一看,一个长满白毛的人形物体静静地躺在棺材里,在建国彻底打开棺盖后,那个人形就逐渐萎缩消融,白色的菌丝也迅速灰化,不一会棺材里的人形就彻底消失在了空气里。
建国被这个奇特的变故吓得不轻,他赶紧下跪作揖,磕了三个响头。膝盖处传来被硬物磕碰的痛感,建国用手一扣,一个长方形的扁木匣子出现在建国手里。
建国正想用手电光亮照照那是个什么东西,电筒灯丝一红,周围陷入了漆黑一团,电池耗尽了。建国只得收紧手上的东西,凭借记忆找回曾祖的右手掌骨,爬上土堆,拼命把土回填到墓穴里。
等建国把此处墓穴整理平整,天色已经微微泛白,建国唤着大憨往家赶。
一个时辰后,建国回到家中,径直走入卧室一看,父亲果然一夜未归。
建国把曾祖的右掌骨和其他骨头放在一起,用白布条仔细地捆扎好,才抽出时间梳洗自己和大憨。
等建国喝上一口热粥时,他才小心翼翼地拿出木匣子,这是一个紫檀木的木匣,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周围用防水的封口火漆包裹完好。
建国用小刀一点一点地扣去火漆,等小木匣清理干净,建国松了一口气,慢慢地一推木盒盖,盖子咔嗒一声,轻松打开。
匣子里有一个白色的麻布包,建国拿起麻布包,下面露出一张泛黄的纸片,建国好奇地拿起来一看,居然是一封信:
混响 “建安十三年秋,于牢中受托得《药王经》及阴阳尺,狱友言得此经者可活死人。后吾携此物至休宁,嘱后人将此经随葬,如此经有重见天日之日,得此经者应悬壶济世。切不可与他人言及此经由来,父母子女亦不可说,切记。魏黄初九春。”
建国一看,大喜过望,自己从小看的医书中,反反复复都提起过《药王经》,相传这书是神医神医所著,难道是千年奇书,经自己之手今日能重现人间?
建国颤抖的手把麻布包打开,一张张泛黄零散的纸片下面,斜放着一把青色的尺子。这药王经居然没有装订成册?建国拿起一张纸:麻沸散,曼陀罗入药,亦称风匣儿、山茄子……若在肠胃、则断截前洗,除去疾秽……
建国跟着父亲见过不少医书,一读之下马上看出这里面蕴含着多少千百年来医术世家梦寐以求的宝典。他捧着药王经忘我地研读。
建国就这样如痴如醉地一直读到黄昏肚子饿了,才恋恋不舍地放下,又拿起木匣子中的尺子把玩,也看不出具体是什么材质的,有什么用途才放回匣中。
这一整天因为村里人都忙于迁坟,并没有人上门找刘医生打扰刘建国看书。父亲也仍然没有回家来,建国不由得有些担心。
天色渐渐昏暗,建国将药王经收好,他决定按照古墓中前辈的要求,做好保密工作,自己有药王经这个事谁也不说,就是父亲也不说。
刚收好宝贵的木匣子,【音效】大憨发出一阵低吠,屋外接着就传来了敲门声。建国赶快去开门,门外是村里的革命小队长——仇麻子,他三十来岁就已经秃顶,眉毛眼睛挤在一张布满麻麻点点的黑黄脸上,怎么看都让人生不出好感。
【虾神 - 仇麻子】“建国自己在家呀?你老爹呢?”
“我爸去邻村给人接生去了,仇队长有什么事找他吗?”
【虾神 - 仇麻子】“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来问问你家迁坟的进度,你们千万不要落在大家的后面呀。”
“队长你放心,我们已经开始迁坟了,我爸干了好些活才去的邻村。”
【虾神 - 仇麻子】“那就好,那就好,要是有什么需要队上帮忙的,你们尽管来找我。”
……
好不容易送走了仇队长这尊大神,建国心里直犯嘀咕,自己父亲因为家里祖祖辈辈当赤脚医生,兼着帮乡亲们看看风水,出身不算贫农,没少被这个仇队长找茬,今天是刮了什么妖风把他给刮倒了自家门前,真晦气。
仇队长前脚刚走,一天前拉走了父亲的中年人后脚就又找上了门来。
“你是建国吧?快拿上药跟我走,你父亲让我捎来一张纸条给你,让我接上你快走。”这个满头大汗的中年汉子,一见建国就涨红了脸急急说到。
建国接过单子一看,是父亲开的极少使用的急救续命药方,看来那产妇一直还未生产,性命垂危了。
建国接过单子,迅速抓好药,扶起摇摇欲坠的中年汉子一起冲出家门。大憨要跟来,被建国厉声呵斥回家看家去了。
中年汉子在路上把产妇和父亲这两天的情况给建国说了一遍,现在胎儿卡在产道里就是不露头,产妇也一直昏迷不醒。刘医生想了很多办法,目前也只能保住产妇腹中的胎儿心跳正常,但是没法唤醒产妇。所以只能再让建国抓来珍贵的续命药材。
一个时辰后,建国和汉子赶到了一个破旧的农舍。那是周围都是毛竹林的三间草房。建国几步跨进屋里,只见两天不见的刘昊,黑青的眼眶,浓重的眼袋,唇色发紫。父亲这是自来到这里就一直忙活,没有闭眼休息过呀,建国心疼极了: “爸,药我带来了。”
刘昊接过药,交代产妇的家人快去煎熬,就拉着建国进入产妇的房间, “建国,爸这次是遇到大麻烦了,但是你别怕,如果这产妇有什么三长两短,爸会留在这家人里,和他们一起处理,你就快带着爸的出诊箱去省城谋生,不要再回来。”
建国一听大急: “爸,这产妇什么情况,咱们治不了就不治了,何至于此?”
刘昊低叹一声, “这个是鬼胎,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经手的人都不得轻易解脱出来。”
“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