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国在和父亲分开后,东逛西逛,不一会就发现前面大路上围着一大群人在指指点点。
建国尽力分开人群钻进去一看,一个衣着破烂的小丫头面朝地背朝天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周围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扶起小姑娘,只是纷纷围着她指指点点。
建国医者仁心,赶快上前将小姑娘扶起,小姑娘一转身,人群里就发出一阵唏嘘。只见这小姑娘眉骨突兀,眼窝深陷,小眼如豆,硕大的鼻头又塌又红,嘴唇上厚下薄,皮肤较白却又满脸雀斑,竟是生得如此之丑。
建国虽然跟着父亲见过不少因病而变得丑陋的女子,却也被这怀里姑娘相貌吓了一跳,正在这时忽然听得一个老妇人的呼喊,【绿豆家的葡萄 - 老妇人】“香杏,香杏!”
人群散开留出一条道让老妇人进入,原来是香杏的老母亲来了。建国扶起的姑娘香杏好似能听到外界的响动,她虽然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却在听到母亲呼喊自己的名字时,流下了两行眼泪。
建国这时看清楚了,这眼泪滴落在姑娘白色的衣领处,居然留下了淡淡的的粉红色血痕, “沥血症!”建国惊呼出声。
香杏母亲颤巍巍地走到香杏面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抱着丑陋的香杏哭喊:【绿豆家的葡萄 - 老妇人】“我苦命的孩子呀。”只一声就晕厥了过去。
建国赶快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分别为香杏母女二人施针,不一会两个人都悠悠转醒,围观的人见晕倒的人在小神医的救治下已脱离了危险,都渐渐散开。
醒来的香杏母亲,对着建国千恩万谢:【绿豆家的葡萄 - 老妇人】“谢谢小神医救命之恩,求求小神医,请帮忙根除小女身上的怪病,我们母女无以为报,如不嫌弃,我将女儿许配于你。”
香杏在一旁又期待又害臊,建国看着香杏热忱的的眼神,不忍心拒绝,他对香杏说: “下周的这一天,我带药来这里给你治病。”说完建国红着脸一溜烟地跑走。
建国赶到如意面馆和父亲会面,时间刚刚好。两人匆匆吃了面赶最后一班回村的班车回到了家。
刘昊对建国说: “马主任和那个黄大师不好糊弄呀,他们极有可能是冲着云朱雀泽之地而来。我怀疑忽然通知村里人迁坟,就是他们在后面暗搓搓搞的鬼。咱们一定要多小心,不能把这个秘密说出去。”
建国听了父亲的推论,变得忧心忡忡, “爸,恐怕他们还会再次找上门来。”
“那也不能说。”刘昊坚定地告诫儿子。
建国忽然转个话题,问父亲: “爸,你听过沥血症吗?”
“沥血症?在某些古书上见过,由于治疗需要的药物过于稀少难得,所以几乎可以视为绝症。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个怪病?”
“爸,我听说患沥血症的人,患病时越丑原相貌就越俊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呀?”建国无视父亲的问题,自顾自地说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刘昊满头黑线,这孩子整天看医书药典,但是琢磨的东西怎么就不像一个正经医生,让这孩子继承衣钵做良医,怕是没指望了。
建国回忆了一下药王经里对沥血症的治疗药房:主药是白草霜,农村里都很常见,药引子却是很难寻到的“过雷马上巾”,建国对要到什么地方找这味奇特的药引子毫无头绪,直觉这过雷应该是在指露天的自然环境中才有的东西。附近就只有齐云山比较荒凉,人烟稀少,草药丰富。
想到这里,建国接着说: “父亲,我明天想到齐云山那边去寻一点不常见的草药。你和我一起去吗?”
“我就不去了,家里、村里一堆事等着我,你去也好,找点红皮甘草回来给我做药引子。”刘昊交代着。
建国重复父亲的话: “药引子,为啥要有药引子,中间有什么说法吗?”
“有了药引子才能引药归经,药才能最大限度抵达病变部位或某一经脉,它就是药物的向导,很重要的。”刘昊对建国谆谆教导。
建国晚上做了一个梦,自从曾祖的事解决后建国已经许久没做梦了。这次他在梦中见到了香杏。梦中她的病完全好了,她身边围着好多人对她的美貌赞叹不已,但是建国就是看不清她的容貌。
清晨,天刚蒙蒙亮,建国随便吃点馒头,急冲冲带着大憨冒着露水就上了齐云山。一路上山高林密,万物生机勃勃。建国采摘到好几颗优秀的红皮甘草,但是对“过雷马上巾”是个什么东西依然毫无发现。
渐渐的,建国和大憨接近了山顶的大松树。大松树的另一边是一面陡峭的崖壁。大憨欢快地在崖壁边冲建国旺旺叫唤,建国走近才发现崖壁边长满了红皮甘草,足足有上百颗之多。
建国吩咐大憨: “你,就在这里守着,我下去摘点红皮甘草。”然后就在腰间栓上一根结实的草绳,草绳另一头拴住大松树的一个枝丫。建国就沿着崖壁慢慢地溜了下去。
建国成功地收集到很多很多红皮甘草,他想再挖几颗就能装满背上的小背篓了,正当他转移地方时,意外发生了,比手臂还粗的树丫忽然断裂,大憨还来不及示警,建国就顺着崖壁滚落了下去。
建国重重地跌落在谷底,后脑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建国就失去了知觉。
【虾神 - 逍遥山人】“凄凉客舍岸为舟,明月清风古渡头,飞雁不来云雨幕,碧英一树十分秋。”建国耳边响起吟诵诗歌的声音,他幽幽转醒,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简陋的茅草屋里,屋里空空如也四壁却挂满了字画。
【虾神 - 逍遥山人】“你终于醒了,有没有哪里不适呀?”一个老者的声音响起,一个头发胡子花白的道家俗家弟子打扮的老头走进了建国的视线,看起来约莫五、六十岁。
“我这是在哪里?”建国疑惑地问老头,老头坐在了床边,【虾神 - 逍遥山人】“我姓邬,但是人们更愿意称呼我逍遥山人,我是这齐云山的护林员,我捡到你时你右腿断裂,晕倒在谷底。”
建国疑惑: “听你口音不是咱们当地人,居然可以在这里做护林人?”
逍遥山人笑道:【虾神 - 逍遥山人】“我祖籍京城,在运动里被划为右派,属于是下放到这里守林的。还好这里很不错,我每天巡山看风景,吟诗作画,不用和别人打交道,很是自由自在。”
建国说: “逍遥山人?你是京城来的,见识一定广,请问你知道什么是过雷马上巾吗?我就是为了找这个做药引子,才来到这齐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