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真是太残暴了

　　母猪发出凄厉的惨叫着，蹦跳着原地转着圈子，突然一下把虎子甩开，撒腿奔着林山和杜立超过来了。

　　【林山-辞酒】“我草！”

　　林山惊呼了一声，赶紧拉栓上膛。

　　栓动步枪拉栓上膛怎么也要两秒钟，林山用得不熟，也得三秒吧。

　　四条腿的动作狂奔起来，二十米的距离转瞬既致。

　　林山刚刚把栓拉开，黄澄澄的子弹还没等推上去，三百来斤，黑糊糊的大野猪，拖着提了蒜挂的什么东西就撞到了跟前。

　　林山感觉自己的胳膊腿都被巨大的离心力甩飞了出去，在空中也不知道转了多少圈才重重地摔在雪地里头，枪都摔飞了。

　　林山摔得昏乎乎的，脑子里却只有一个念头，(OS)【林山-辞酒】“老子的枪啊，可别摔坏喽。”

　　【杜立超-辞酒】“林儿！林儿！”

　　杜立超憨得乎的声音由远及近，还有啪啪的声音，脸有点疼。

　　林山眼前渐渐清晰起来，杜立超蹲在自己的旁边，向手掌上呵了口手，轮圆了就要抽他嘴巴。

　　林山一扭头，躲开这一记耳光，怒骂道：【林山-辞酒】“你特么不会掐人中啊！”

　　【杜立超-辞酒】“掐人中哪有打耳光来得疼啊，老基巴灯打我嘴巴的时候就特别疼！”

　　【林山-辞酒】“滚一边子去，狗呢？猪呢？”

　　【杜立超-辞酒】“在那边呢！”

　　林山起身蹦了蹦，还好雪厚，胳膊腿没毛病，只是还有点昏乎。

　　林山捡起枪先看了一下，枪也没坏，这才松了口气，抱着枪追了上去。

　　五十米开外，母猪躺在地上，时不时地抽抽腿，虎子一嘴是血地迎了上来，摇着铁棍似的尾巴，发出嗯嗯叽叽的叫声。

　　【杜立超-辞酒】“太惨了！”杜立超叫道。

　　林山也抽了口冷气，确实够惨。

　　这头母猪后丘被撕掉好大一块皮，脑门上被子弹打出一条大豁口，骨头都快打穿了。

　　可真正的致命伤却是后门，肛门被虎子捞穿了，肠子拖出五六米远。

　　【林山-辞酒】“还有一只呢，立超，你把这只开膛放血，我去找另一只！”

　　【杜立超-辞酒】“嗯呐，那只小还有黄毛子，肉好吃！”

　　杜立超背着气枪，掏出浸刀就开始干活。

　　他是个好帮手，从来不叽叽歪歪，让干啥就干啥。

　　虎子在前面领路，寻着血迹找出二百多米远，才找到那只五六十斤的半大子野猪。

　　这一枪从咯肢窝打了进去，在另一侧掏出个拳大的洞来，肺都打穿了。

　　但是野猪生命力强，拖着致命伤还跑出这老远去。

　　要说还是那头母猪猛啊，拖着掉出来的肠子，还差点要了自己的小命。

　　林山赶紧开膛放血，晚了血淤住的话，不好吃也不值钱，而且脏器味也会散发出来。

　　林山利落地开了膛，掏出猪心猪肝，又割了一条子肉喂狗。

　　用秦爷的话来说，这是带狗巡山打猎的规矩。

　　一来，人家狗拼了老命出了力，不能亏了人家。

　　二来，吃了肉，才能记住猎物的美味，下次人家才会卖力地寻猎拼命。

　　这天底下，没有光干活，不让人吃饭的道理。

　　虎子在雪地里大嚼着，时不时地冲林山摇着尾巴。

　　林山简单地清理了一下，把猪心猪肚留着，肠子啥的直接挂到了旁边的树上用来敬山神。

　　反正秦爷说这是规矩，那就按着规矩来吧。

　　林山拖着野猪回来时候，杜立超也把这头猪收拾得差不多了。

　　如果是在深山里的话，一般就是挑猪腿、猪排这类好肉拿回来，猪头什么的就不要了。

　　但是这地方离家近啊，这还没到晌午呢，还省了一顿饭呢。

　　两人砍了些树枝做了个爬犁，两头猪往上一扔，两人一狗，拖着三百来斤往村里走，进村的时候都下午三点多了。

　　【范奶-思予甜】“妈呀，小林能耐啊，又打了两头野猪啊！”老范太太出门倒炉灰，正好看到着，一惊一乍地叫了起来。

　　【林山-辞酒】“范奶，来得好不如来得巧，见面就得分一份，给我范爷下酒！”

　　林山说着，卸了一条猪前腿递给老范太太。

　　老范太太推辞一番，这才喜气扬扬地接了过去。

　　老范太太这一嗓子，再加上这么明显的两头猪，让不少人都看着了，一个劲地啧啧称奇，说着老林家的二小子能耐了，这俩野猪也值不少钱呐。

　　要说眼红的也有，要说眼红成啥样倒也不至于。

　　能进山打猎那是能耐。

　　要是捞个鱼捞个蛤蟆啥的也就罢了，这又是熊又是野猪的，还真让人妒忌不起来，这可是拿命拼回来的。

　　大兴安岭地方，年年都能听说那谁谁谁，让黑瞎子舔啦坐啦，让野猪拱了，要么就让猞猁啥的给挠了，走路被狼跟那都算轻的。

　　说着热闹，实际上都是一条条的人命。

　　再早些年，六十年代刚开发那会，生产队种地的时候，民兵都得带着枪。

　　不是为了防特务，而是这边种着地呢，那边野猪就来拱，黑瞎子还去抢窝头，要么就是有狼去偷猪，老特么吓人了。

　　林山拖着两头猪回来，林大河一脸欣慰，李梅却一半喜一半忧，拽过林山看着他腿上被猪牙撩破的裤子，还有腿上擦伤，眼泪都下来了。

　　林山没敢说自己让野猪拱了个凌空七百二十度，就说是不小心卡了一跤，树根子蹭的，那也把李梅心疼得够呛。

　　一家人忙活着褪猪毛，分割猪肉，有了收获，关系好的几家还要送一些。

　　林山把那头半大子野猪的肋条留了两大块，董老师家里得走动，除了感谢老胡给自己搞了枪之外，倒也不图人家啥，关系是越走越近的。

　　【李梅-思予甜】“这俩大猪头可咋整！”李梅有些犯难了。

　　【林山-辞酒】“这可是好东西啊，我来我来！”

　　林山乐呵呵地把猪头拎到了当院，用木头柈子点了堆火，把猪头放到上面烧毛，再冲洗得干净的，黑糊糊的猪头，看起来狰狞可怖。

　　林山拎着收拾干净的猪头要往屋里走，却被李梅撵了出来，然后从仓房里找了个锅沿破了个大口子，锈迹斑斑的锅出来。

　　【李梅-思予甜】“你要烀猪头就这个锅，在外面烀，别整一屋骚的哄的味儿！”

　　【林山-辞酒】“放心，做好了肯定不骚！”

　　野猪没劁过没骟过，如果处理不当的话，那股子骚的哄的味儿，一般人还真受不了。

　　所以，要做野味，必须要重油，重料，而这两样，都是这个年代很缺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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