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啊，是我。"

　　 张致远一愣：

　　 "郑爷爷？

　　 "哈哈哈，还能听出来是我这个糟老头子啊"

　　 ”郑爷爷，您身体怎么样了？

　　 “托你的福，都还好，呵呵，你今天有没有空，不忙的话，来医院陪老头子我坐一坐？”

　　 “抱歉啊郑爷爷，过几天就公务员考了，我得赶紧复习呢。”

　　 对面的嗓音有些惊讶，

　　 “你要考公务员？”

　　 “嗯，你要是对笔试有什么问题，那你就你来综合医院肿瘤科找我吧，别看我这样，关于公务员考的一些答题技巧还是能传授你一些的， 怎么样？有兴趣没有？”

　　 张致远眼睛一亮：

　　 "啊，真的？我这就过去！"

　　 很快，肿瘤医院。张致远拎着一袋水果来到肿瘤内科病房前，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

　　 推开门，阳光正斜斜地洒在靠窗的病床上。郑老爷子戴着老花镜，手里拿着一本看上去很旧的书。

　　 "郑爷爷！"

　　 “哎，快来快来，你看看，来就来，还买什么东西？”

　　郑爷爷很开朗地笑了笑

　　张致远把水果放在床头柜上。老爷子摘下眼镜，眼睛笑成两道月牙

　　 “申论的参考复习资料都拿来了吧？来，你有哪点儿不会的？我给你讲讲。”

　　张致远翻出自己的错题本，指着几道标红的题目：

　　 "郑爷爷，这几道题我总找不到答题方向，您看..."

　　 郑老爷子接过本子，眼睛眯成一条缝，手指在题目上轻轻点着：

　　 "这道题啊...你答得太实在了。"

　　他摘下老花镜，用镜腿点点张致远的笔记本，

　　 "申论不是写日记，不能想到哪说到哪。"

　　 "那要怎么写？"

　　 张致远挠头，

　　 "难不成要说些假大空的话？"

　　 老爷子突然笑出声，皱纹舒展开来：

　　 "好小子，你还别瞧不起'假大空'。"

　　他拿起床头的水杯抿了一口，

　　 "这'假'要假得合情合理，'大'要大到格局开阔，'空'要空得留有余地。官场如此，考场更是如此。来来，老头子给你说说……"

　　窗外的阳光渐渐西斜，把病房照得暖洋洋的。张致远越听越入神， 别说，郑爷爷真是有学问，哪哪都说得头头是道。

　　到后来，张致远跟他也渐渐熟络了，说话也就没那么多顾忌，

　　 “唉，您说这出考题的人也是，都把题目弄这么难干嘛？这不是成心刁难我们吗？”

　　 “前几年到今年的各省申论题我都做了，一个比一个难，一个比一个没边儿，唉，他们出题的是轻巧了，动动嘴皮子的事儿，可我们呢？我们招谁惹谁了？”

　　 张致远说完，郑爷爷却皱着眉，一句不吭，似乎有些不易察觉的不开心。

　　不多久，郑爷爷才说道

　　 “你这么说啊就太片面了，如果全是简单题目谁都能答对，那还要公务员考干什么？还怎么考验大家的水平高低，你说是不是？。”

　　他翻开一本往年各省的参考书，指着一页说道：

　　 “我和我儿子都是搞这个的，他比我有本事，早是博士学位了，喏，去年上海公务员考的申论题有一大半都是他出的。”

　　张致远这才明白！自己刚才的这一段抱怨，把郑爷爷和他儿子都给稍带进去了。

　　 “呸！瞧自己这张嘴，对了！今天的次数还没用呢！”

　　 “时光倒流！！”

　　 时间倒退的第一时间，张致远就感觉自己嘴皮子在动，应该是正说话的途中。对面的郑爷爷皱着眉，听着他说话。张致远一看老爷子的表情，心知回溯的有点晚了，

　　 “那个，郑爷爷，我说到哪了？”

　　 郑爷爷爷苦笑道：

　　 “你说出题的人故意刁难你们。”

　　 “对。”

　　 张致远脑瓜子一转，顺着这个口气道：

　　 “太刁难人了！”

　　 郑爷爷眉毛拧得紧了一些。

　　 “不过……”

　　 张致远话音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