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生意火爆

　　太阳渐渐升高，集市上的人流也开始热闹起来。

　　白歆颜的冰粉摊子支在了最显眼的位置。

　　两张木桌拼在一起，一张摆着试吃品，另一张供客人坐下品尝。

　　五个小碗整齐排列，每个碗里盛着晶莹剔透的冰粉，淋上浓稠的红糖水，点缀着两粒红艳艳的山楂果。

　　"清清凉凉的冰粉嘞！"白歆颜中气十足地吆喝着，"免费试吃，先到先得！"

　　周铁牛和周铁头也跟着扯开嗓子喊，不一会儿就引来几个好奇的路人。

　　"这啥玩意儿？"一个挎着菜篮的妇人皱眉看着碗里的东西，"咋跟冻住的猪油似的？"

　　白歆颜笑容不减："大嫂尝尝就知道了，保管您吃了还想吃。"说着递上一份试吃品。

　　妇人将信将疑地尝了一口，眼睛顿时瞪得溜圆："哎哟我的老天爷！这、这怎么跟含了冰块似的？"

　　"这叫冰粉，两文钱一大碗。"白歆颜麻利地盛了一碗，"您是头一个顾客，多送您两块。"

　　妇人舔着嘴唇，犹豫道："能连碗端走不？想带回去给娃尝尝..."

　　这个问题像盆冷水浇下来。

　　白歆颜苦笑着解释碗不够用，只能眼睁睁看着第一个潜在顾客离开。

　　一上午过去，就卖出去两碗。

　　周铁牛将桌子还回去，周铁头蹲在地上清洗餐具，时不时偷偷看一眼站在街边沉思的白歆颜。

　　“娘，没事的。”周铁头笨拙的安慰道，“我可以去扛大包，一天能挣二十文钱呢，给娘买肉吃。”

　　周铁牛走回来，附和着开口：“我刚刚听饭馆的掌柜说，镇上王员外招工建粮仓，一天二十二文钱还管一顿饭，我和铁头去干活，一天能有五十文钱，娘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闻言，她眼睛一亮："铁牛，收拾东西！我们去王员外家工地！"

　　此时王员外家后院，三十多个壮汉正顶着毒日头砌墙。

　　汗水顺着古铜色的脊背往下淌，刚喝下去的凉水转眼就变成热汗蒸发了。

　　"卖冰粉嘞！解暑的冰粉！"

　　清亮的吆喝声突然传来。

　　离得最近的几个年轻后生最先凑过来，接过试吃的碗一口闷下。

　　"嘶"领头的汉子倒抽一口凉气，"这玩意儿神了！"

　　说着掏出两文钱拍在砖头上，"再来一碗！要大份的！"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

　　转眼间，摊子前就排起了队。

　　干活的人们轮流过来，你一碗我一碗，吃得酣畅淋漓。

　　"大婶，明儿还来不？"一个满脸灰土的小伙子意犹未尽地问。

　　白歆颜边收钱边笑道："来！保管让各位大哥吃个够！"

　　烈日当空，白歆颜擦了把汗，看着工地上三十六个工人里有三十个都买了冰粉，心里总算踏实了些。

　　"娘！咱们赚了六十四文钱！"周铁牛捧着铜板，黑黝黝的脸上笑开了花，"扛大包一天才二十文，咱们这可比扛大包强多了！"

　　周铁头也激动得直搓手："咱家要发财了！"

　　白歆颜没好气地拍了下两个儿子的脑袋："红糖花了四十文，这些碗勺又是三十文，本钱都没赚回来呢！"

　　看着两个傻儿子掰着手指头算账的憨样，她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中午的面摊前，周铁头盯着十文钱一碗的面直咽口水："娘，咱吃包子就行..."

　　"少废话！"白歆颜把筷子塞到儿子手里，"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两个孩子狼吞虎咽的样子，看得面摊老板娘都忍不住多给舀了勺汤。

　　趁着吃饭的空档，白歆颜打听到河口镇有个南府书院，当即决定去那里碰碰运气。

　　走到河口镇时已近晌午，这里的繁华让两个乡下小子看直了眼。

　　南府书院门前，书香弥漫。当白歆颜支起冰粉摊时，隔壁卖文房四宝的老掌柜直摇头："姑娘，这儿的学生可不兴买这些..."

　　话音未落，下课铃响了。

　　只见白歆颜突然清了清嗓子："冰粉，清凉解暑的冰粉嘞！"

　　这一嗓子，惊得周围摊主手里的毛笔都掉了。

　　更让人大跌眼镜的是，三五成群的白衫学子竟真的朝这边走了过来！

　　领头的是个眉眼清俊的少年，他好奇地打量着晶莹剔透的冰粉："这位大娘，此物为何叫冰粉？"

　　白歆颜笑吟吟地舀了一小碗："公子尝尝便知。"

　　少年浅尝一口，眼睛顿时亮了："入口即化，清凉沁心！同窗们快来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