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伟和张启明的博弈,并没有从一开始就定下谁肯定会赢,只是从宏观的角度来说,张启明的赢面较大一些,因为哪怕他在这输了,也还能靠着颜家东山再起,有朝一日再杀回来。
而吕伟,虽然也有背景,但与颜家和张启明的那种捆绑关系却不同,他没办法再关键时候,用背景保命。”陈锋吐了口浊气:
“今天张启明能赢,并不是胜在了背景上,而是他打出来的这套连环招,招招都击中了吕伟的命脉。如果是吕伟率先出招,也招式也能达到张启明那种程度,现在或许就是他在笑,张启明在哭了!”
叶晚云颔首道:
“没错,输赢不看背景也不看谁先出招,而是看谁的招式能先让对方倒下。”
“那吕伟这次,能倒下吗?”
“你觉着呢?”
面对叶晚云的反问,陈锋没有给与回应,而是靠在椅子上,不疾不徐的点燃了一支香烟。吞吐间,脸上的神情接连变换了好几次。有惊讶,有错愕,有恍若隔梦的恍惚,但更多的却还是怅然!
吕伟这次会倒下吗?这个问题,没有准确的答案。说他会倒下,可能是因为张启明的雷霆之击,不仅动了他的筋骨,也还伤了他的根基。在接连受损的情况下,他势必已经处于了劣势。
以张启明占据的优势,以及背后的屹立着的颜家,若想团灭吕伟那方阵营,兴许已经不是太难的事。可事事并无绝对。吕伟还没出招。他背后的靠山也还没有露面。
并且这次虽然被张启明弄的伤筋动骨,但他手里的王牌还没真正打出来。也就是说,在他没有还击之前,一切都还充满了未知数。想到这,陈锋吐了口烟雾:
“往后的日子要不好过咯。”
“何出此言呢?”
叶晚云问道。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有强大背景支撑的张启明和吕伟,就算狗脑子打成猪脑子,他俩最终应该也能平稳落地,但他们身边的这些人就不好说咯。张启明一出手就让吕伟身边那么多人哭了起来,那等吕伟还击的时候,张启明身边的心腹,又能好到哪去?博弈是你死我活的斗争不假,但最终真正要死要活的,不都是我们这些手底下的人吗?”
叶晚云愣了一下,因为她不是局内的人,所以刚才所讲的那些就都是当个故事对待。此刻听完陈锋的话后,倒是反应了过来。
在清远县的这场博弈中,张启明和吕伟是执棋者,陈锋他们这些人则都是棋盘上的棋子。既然是博弈,自然就有你来我往。张启明已经出了招,那接下来就该吕伟还击了。
寻常小棋子,并不足以泄吕伟的心头之恨,也不能对张启明产生太大影响,所以吕伟还击之时要对付的,势必就是对张启明极为重要的人。而其中,自然就包括了陈锋!他可是县高官最亲近的大秘。
并且又是如今张启明最耀眼的大红人。换做任何一人是吕伟的话,只要出击,都不可能避开陈锋。念头至此,叶晚云美眸中泛起一抹异样的神色:
“你要小心了。”
陈锋叼着烟苦笑道:
“他真想对付我,我就算再小心也没用。”
“你有什么把柄落在他们手中吗?”
“目前……应该没有!”
“这话咋听着这么模棱两可的?有没有难道你还不知道?比如做过什么违法违纪的事?哪怕没留下把柄的也要算在数,因为但凡留下一丁点痕迹的事,也足以让他们拿起来狠做文章,你现在说出来,兴许我能帮你解决一下后患。”
不管是出于私情,还是合作的公事,叶晚云都是发自内心的想要帮陈锋。陈锋真要是被弄趴下了,对她没有一丁点的好处。
所以现在其他的故事讲不讲都无所谓,先得弄明白陈锋有没有招惹到麻烦,没有更好,若有,就赶紧说出来,凭叶晚云的身份能力,不说帮他尽数避免,肯定也能遮掩住十之七八,余下的有张启明帮忙,
倒也就不用怕了。陈锋也意识到了这些,便叼着烟靠在椅子上仔细回忆了起来。‘我做过违法违纪的事吗?’‘和颜诗诗、苏媚儿、王晓若做那种事算不算?’‘收了齐德文一辆车算不算?
’回忆片刻,又自问数句后,陈锋坐直身子说道:
“我可以百分之百的确保,在清源镇任职的那几年中,我没有做过任何违法违纪的事,甚至还能有些能拿出手的政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