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是不想多给的,商人嘛,多从他兜里拿走一块钱,都会如同割他一块肉一样,不过一番争论后,他倒也没有太死咬着不放,兴许是着急跟我离婚,赶紧迎娶外面那娘们吧。”
“怎么?看你好像还有些舍不得?”
“舍不得个屁,早就跟他过腻了,之前不想着离婚,也不过是贪图那些荣华富贵罢了,现在下了决心,并且也拿到了足够我下半辈子挥霍的钱财,无所谓了,没了他,以后我就像是没了束缚的野马,想找谁爽就找谁爽!”
王晓若的话听着有些无情,也有些刺耳。但从客观的角度去看待,她这么做这么说也并没有错。因为是朱逸群先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并且,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注定不会长久。
一方面,朱逸群对王晓若的压根就不是爱,而是一种利用。
先是利用她的美貌,来满足一个所谓成功人士的面子和虚荣心,接着,又利用她获取县里的资源,从而让自家企业能够做的更好,当没了利用价值,便一脚踢开,
又去追求能够给他带来更多虚荣感和价值的邢小芸。当然,这种事肯定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朱逸群用心不良,王晓若的心思也不单纯。
从当初费尽全力的离开大山,到想尽办法的嫁给朱逸群,再到花招百出的攀附上张启明,王晓若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改变自己穷苦的命运。
现如今,俩人离婚,朱逸群可以追求自己想要的,而王晓若也在成功改命的同时,也得到了足够丰厚的利益。在这场能称之为‘交易型’的婚姻里,俩人都不算输家。
况且,真正的现实本就是残酷且自私的。各自为营,蝇营狗苟。以现在这种方式给俩人的婚姻画上一个句号,倒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陈锋笑着竖起大拇指:
“恭喜你成功上岸,以后就不是朱家太太,而是王富婆了。”
王晓若白了他一眼:
“是富婆不假,但怎么从你嘴里说出这几个字,就听着很是别扭呢。”
“那叫你什么?”
“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小若若。”
言语间,王晓若不仅冲陈锋抛了个媚眼,那小手还悄然的往他兄弟那撩拨了一下。见此情形,陈锋急忙往四周张望了一眼,看着并没有人留意到这边,这才暗松了口气:
“王大主任,这可是在葬礼,稍微注意点影响。”
“屁的葬礼。”
王晓若两手环抱在胸前,将那双饱满挤压的似是都快要跳出来似的,冷哼一声道:
“你好好瞅一下在场这些人的样子,哪一个是来真心参加葬礼的?要么是惦记上了那位未亡人,要么是惦记着那位未亡人手里的东西,就算没惦记这两样的,也几乎就是跟着过来走一个过场。”
陈锋怅然的唏嘘道:
“柳天青也算是在清远县叱咤风云许久的人物,他恐怕怎么也想不到,嗝屁之后会出现如此凄凉和可笑的场景吧。”
“这就是血淋淋的现实。”
王晓若耸了耸肩,又话锋一转道:
“对了,你小子应该又要走运了。”
“走啥运?”
“刚才进来的时候,跟咱老大聊了几句,听他那意思,好像准备再让你兼个职,而且这个职位在之后的一段时间还挺重要的。”
听到这话,陈锋皱眉问道:
“兼职?你应该听错了吧,我现在既是他的秘书,也是二科主任,仅是这两边的事就够我忙活的了,咋还可能给我安排其他更重要的职位啊。”
“这事是他亲口说的,我不可能听错。”
“啧,他是不累死我不罢休啊。”
噗嗤!王晓若嗤笑道:
“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行不,也就是最近事多,放到平时,不论是他的秘书,还是科室主任,这两个职位都是很清闲的。相关文件以及他要做的一些事,都有底下的人帮忙整理,你也就是帮忙把把关之类的,除此之外根本就不用做其他的。说白了,这两个位置听着好听,也足够显眼,但论及权利却少的可怜,在这种情况下,要是再给你安排一个重要且又实权的位置,那才是对你真正的看重。不信你往后看,只要咱老大能赢了这场博弈,你小子绝对能成为整个清远县最年轻且拥有最大实权的高官。”
陈锋挑眉道:
“照你的说法,他这么安排,还都是为了我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