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呢。”
叶晚云戏谑的笑道。陈锋细细琢磨了一下后,试探的问道:
“方念青比我小,但却在短短时间内,窜到了和我之前一样的位置上,然后名字里不仅有个青字,前面还有个念字,再加上柳天青的年纪能跟他父亲差不多,所以……这俩人是父子关系?”
叶晚云点头:
“猜对了!”
“卧槽,真是离了个大谱啊!这种狗血的剧情都能在身边上演?”
“狗血不假,但算不上离谱吧,这种事别说在你们县了,就是在市里以及其他县里,也不止一次出现了。我之前还遇到过一个好色的家伙,潜规则下属时,潜到了一个他没跟他见过面,但确实有血缘关系的女儿身上呢。”
陈锋咧了咧嘴:
“柳天青真不孬啊,听说他在家可也是好父亲好丈夫形象呢,竟然避开所有人,在外面养了那么大的一个儿子。”
“如果你知道方念青的生母是什么身份,指定会更加震惊。”
“啥意思?难道当初给柳天青偷偷生儿子的,还不是一般人?”
“是个小姐。”
“啊?”
陈锋当即傻眼:
“你这消息准不准确,不会是以讹传讹吧,柳天青那样的人,再不济也不至于去找小姐生孩子吧?”
“凭他现在的身份,自然不屑去找风月场所里的女人,可问题是,他这个儿子都二十多岁了,也就是说,事情是在二十多年前发生的,那个时候,他才刚步入仕途。”
“要是这样的话,那大概还能说得过去。”
“呵呵,是能说得过去,但过程却令人不齿。”
叶晚云面露不悦道:
“柳天青玩弄人心的手腕和计谋确实不俗,但做人这方面,就真的有些恶心了。二十多年前,他接连两次考取公务员都失败了,家里让他认清现实,去找个工作,然后结婚生子,莫要耽误。可他偏不听,与家里大吵一架后离家出走,兜里没几个钱,却还学着人家去夜店消遣,听说当时为了在一个女孩儿面前装逼,开了几瓶最贵的酒,但当最终结账时却傻了眼,被夜店看场子的人怼在卫生间里打了大半夜,是那个小姐最终站出来帮了他,在那之后,他以报恩的名义,一直粘着那位小姐。可能是在风尘中飘零太久了吧,时间久了就被柳天青装出来的真诚给打动,帮他租了房子,买了很多东西。知道他要考公,想步入仕途,不仅帮忙出钱,还厚着脸皮寻求以前伺候过的一些客人帮忙。最终不知付出了多少努力和代价,终于帮他进了体制内,当时那个小姐天真的以为,柳天青有了正式工作,然后她从夜店离开,俩人也就能修成正果步入婚姻的殿堂了。可没想到的是,在柳天青将她的钱都骗到手,用去打点关系并彻底在体制内站稳脚跟后,就立马将她给踢开了。”
“渣男!”
这话不是陈锋骂的,而是叶晚云说完后,愤愤的补充了一句。当然,陈锋也有这样的想法。也许大家都算不上什么纯良之辈,但好歹并没做过始乱终弃之类的事。
柳天青是靠着那个小姐,才从穷的叮当响,一步步在仕途中站稳脚跟。可以说,没有那个小姐的付出,他根本就不可能在官场上叱咤风云那么多年。
或许当时没有狼狈回家的话,都有可能在社会上被打死了也不一定!那位小姐对他的恩情,无异于是帮他改了命,丝毫不比救命恩情差!
换做旁人遇到这种情况,就算不拿出一辈子来回报,也不可能做出过河就拆桥的卑鄙行径来。陈锋暗暗骂了一句后,问道:
“那个时候,柳天青知道对方怀了他的孩子嘛?”
“不知道,不仅是他,那个小姐也是在俩人分手好一段时间后才察觉到的,一方面他分手分的太决绝,另外则是那个小姐对他付出的实在太多了。所以在俩人分手后,那个小姐一度都做过自杀的举动,是朋友和邻居及时发现,才阻止了她两次。第二次凑齐送到医院时,查出了怀孕这事,朋友劝她要么告诉柳天青,要么就把孩子打掉,换个城市重新生活。”
说到这,叶晚云无奈的叹了口气:
“自古被伤的总是多情人,饶是朋友都给那个小姐拿出去外地生活和打胎的钱了,可她愣是没答应,反而是独自将孩子生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