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荣幸吗?能成为权利争锋的先头兵,确实不是所有人都能有这个资格的。可更多的应该还是悲哀吧?陈锋就只是想往上爬,拥有一些让人瞧得起的资本,从而去得到并挽回失去的一切而已。
隔壁冲水的声音打断了陈锋的遐想。等打架斗殴的小伙出来后,两名警察也押着他离开了这里。苏媚儿暗松了口气
“陈锋,我有点事得先走了,等你忙完了给姐打电话,带我去找秦医生看病。”
“好!”
陈锋心不在焉的回应了一句,等苏媚儿出去后,他则是站在窗口点燃了一支香烟。茫然的望着外面的夜色,一时心乱如麻!第二支烟点燃时,东边的天际也泛起了鱼肚白。
正在冉冉升起的旭日,将山尖上的朵朵云彩映衬的格外通红。片刻后,第一缕光透过云朵的缝隙铺洒进了这座城市。也透过玻璃,照在了陈锋的身上。
袭来的暖意,驱散了周身的阴凉,也拂去了心头笼罩的几分阴霾。
“得都得罪了,还想这些做啥!他有张良计,我有过桥梯!县太爷怎样,大局长又如何!我陈锋是人卑言轻,可你们这帮穿鞋的真要是把我这光脚的逼急眼,我照样也能让你们掉一层皮!”
嘴角用力一嘬,烟头顿时迸发出火红的亮光。而当烟雾从鼻孔中冒出来时,陈锋原本的颓然一扫而净,转而替代的便是一抹坚毅!心中豁然开朗的他,想着洗漱一下,然后去县委等待张启明。
但当抬手准备关窗户时,却不经意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正从一辆黑色大众轿车里走出。那人体型魁梧,个头足有一米八!
头发很短,侧脑壳处有着一道四五厘米的疤痕,随着走动时头皮微动,似是蜈蚣再爬。圆脸上满是横肉。且有脸脸颊临近眼睛的位置有着两个触目惊心的疤痕。
一个是圆孔向外翻的疤洞,懂行人一眼就能看出,那是枪伤!而另外一道疤痕,则是呈扩散状那种,显然是炸伤!
那一脸的横肉就显得此人很是不怒自威了,再加上这些疤痕,以及周身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怕是胆小点的小孩见到都得直接被吓哭!
但那些让人看着恐怖的伤疤,对他本人而言,却是如同刻在骨子里的勋章!因为正是曾经那一次次的以身涉险,靠命相搏,才换来了他现在拥有的那些光鲜身份。
没错,此人正是县委常委、副县长、公安局局长齐德文!陈锋不是第一次见他了。但这次见到,却是别有另外一番心情。饶是居高俯瞰,相隔甚远,齐德文身上那种气势,也隐隐让陈锋觉着有些压抑。
“即便被市里盯上,还能如此泰然自若!果然!能混到这一步的,都不是简单角色啊!”
陈锋呢喃一声后,转身向外走去。他没有选择迎面去见齐德文,而是从另外一端,走正门离开了医院。当然,也因为这个选择,让陈锋错过了一出好戏。急诊门口。
见齐德文大步流星的走来,几名正在办案的民警赶忙迎了上去。
“齐局!”
“你们几个这么早在这做啥?”
“凌晨有几个打架斗殴的,分所那边抽调不出人,就喊我们过来帮忙了。”
“涉及的人很多?”
齐德文开口询问,因为一般小案子,都是由东西两个下设派出所管理。其中一名警察点头:
“聚众斗殴的人一共抓了十七个,被伤及到的无辜人也有三个,人员不少,其中有几个的来头也不小。”
“又是哪家的公子哥?”
“民政局副局长家的公子,纪委办公室主任家的公子,还有天意酒楼老板的二少爷,以及梁县长家的大小姐。”
听完这话,齐局长不禁嘴角扯动了两下:
“这帮纨绔,真是没一个省油的灯,市里领导就在县里住着,他们还敢闹出这事来,是嫌自己老爹戴着的乌纱帽太难看了嘛?”
“昨天是昌运物流老板儿子和天意酒楼老板二少爷的生日,俩拨人因为抢一个酒吧的驻场姑娘打了起来。”
“有我家那位姑奶奶没?”
“没,有日子没见齐琪了,刚才我还特意询问了她最好的闺蜜梁小红,说是齐琪已经退出了他们的圈子,自己去奋斗工作了。”
齐德文揉了揉额头:
“就她还工作?你们就瞧着吧,不出三天就灰溜溜的回来找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