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钱一鸣抬头
“齐局,我能理解您的心情,吃不喜欢吃的菜,确实是件令人不喜的事,可世间万事,不可能做到皆尽如意,有时候退而求其次得尝一下其他美味,也许还能有意外收获呢?”
齐德文摇头:
“之前说了,我这人口味刁钻,其他的菜我能忍着,但最后的这道主菜,必须得是我喜欢的,不然饿了肚子是小事,惹的我生气可是很容易出大事的。”
此话一出,屋子里顿时弥漫开一股火药味。路寒和方雨都能听得出,钱一鸣步步紧逼,而齐德文却是寸步不让。
俩人已经争锋相对,倘若再这么争下去,可就不是生个气,而是要掀桌子砸掉很多人的饭碗了。好不容易掌握的大好局势,路寒可不想再失去。急忙开口
“两位领导,我觉着你们不妨可以换个角度想想,这里饭菜的量很大,压轴菜一起吃应该也无妨的。”
一起吃?
县长位置就一个,怎么坐的上去两个人?
齐德文和钱一鸣,都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路寒。路寒组织了一下语言:
“您二位不必盯着这一家饭店嘛,再往高处走走,岂不是更好?
您二位别老盯着这一个县长的位置啊,其中一个人想办法让吕伟帮忙往市里走走,不就能解决问题了?
听完这话,钱一鸣和齐德文并没像路寒想的那样露出恍然之色。反而是带着几分好笑的眼神,冷冷瞪了他一眼。若说再年轻个十来二十岁,齐德文和钱一鸣兴许会考虑离开高升。
可现在,俩人都没有要走的意思。原因很简单。年龄在这摆着呢,去了市里,也就已经到头了。到时候高升不了,又还舍掉了在这里花费数十年经营的一切,显然得不偿失。
这就好比在古代,明明可以在藩地当一辈子的逍遥王爷,又何必再去京城顶着一个所谓高官的名头累死累活呢?见俩人面色不悦,路寒也一时没了计策。
“几位领导,有什么咱可以慢慢聊,来,先喝杯酒嘛。”
方雨很合时宜的起身,给钱一鸣倒满了酒后,又转身面相了齐德文。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刚倒满之后,忽然碰倒了酒杯。里面的酒顿时洒在了齐德文的裤裆上。
“哎呀,对不起齐局,我不是有意的。”
齐德文眉头微皱道了声没事。方雨拿起纸巾,赶忙蹲在跟前,继续道歉时,也开始帮着擦拭起来。柔弱无骨的小手顺着腿往上擦拭,瞧着是在擦裤子上的酒水呢,可实际上却是偷摸往关键的地方摸去。
方雨想攀上齐德文这棵大树。但他也明白,没有路寒、没有钱一鸣,她连来巴结的机会都不会有。
所以想站在高处,怎么也得先把钱一鸣和路寒的事给办好了,这样,她上能攀着齐德文,下,也有路寒托底。所以借着擦酒水的名义,悄然施展起了美人计的手段。齐德文正在气头,起初没察觉。
但随着那只小手的撩拨,致使下面抬起了头后,便垂眸望向了身下的诱人尤物。历经过那么多的风浪,他怎能看不穿方雨的心思。
美人计?
向来都只有他算计别人的份,别人想用计谋来对付他,还没几个真正成功过。不过,齐德文并没拒绝,也没揭穿。一个小小的副镇长而已。在他眼中就是嘴边想吃就能吃得到的肥肉。
哪怕吃干抹净再吐出来,钱一鸣和吕伟也不会多说什么。不过,有这位明骚暗浪的尤物撩拨,让他渐渐舒爽间,脸上的怒意也消散了几分。钱一鸣深深的抽了口烟,没有再去提那个敏感的话题。
而是意味深长的笑道:
“方雨,瞧你那毛毛躁躁的,咋能把齐局的裤子给弄湿了呢,而且这么擦也擦不干,为了不耽误齐局一会儿的正事,你还是带他赶紧去买一条新的吧。”
方雨即便再傻也明白,钱一鸣是在暗示他单独和齐德文去相处一下。至于买裤子,那就是个借口。
往难听了说,就是让她去伺候好齐德文,等他怒火彻底消了,且得到了一些好处,再来谈正事兴许就会容易一些。虽然这种被利用的方式让方雨有些不悦。
但最终的目的,却能和她想巴结上齐德文的想法不谋而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