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一大部分,都是在各个重要部门任职的干部,也就是吕伟的心腹。剩下的几人,陈锋虽然瞧着脸生,但他也能猜出,肯定都不是寻常之辈。此刻,钱一鸣和那个女人的争吵还在继续。
兴许是凑巧有风从对面吹到陈锋这边的缘故,他们的争吵声也时断时续的传到了陈锋的耳中。先是钱一鸣道了句‘算了吧’,紧跟着那个女人就扯着嗓子骂道:
“算你大爷,柳天青可是咱们花费那么多心思才拉拢过来的,现在还没帮咱们做太多的事,就他妈嗝屁了,要是就这么算了,付出的那些代价谁来给填补?”
钱一鸣愤冲冲的指着女人: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给你面子喊你一声姐,不给面子,你屁都不是!还有,当年拉拢柳天青的时候,我付出的代价最多,现在他死了,我比你们任何人都憋屈。但就算再憋屈又能如何?人已经死了,你还能把他从棺材里拽出来,再给你跪下磕个头,并吐出那些年拿走的所有好处嘛?”
女人气的跺了跺脚:
“你是付出了不少,可这些年分利润时,哪一次不是你拿的最多,还有,别他妈以为当上了副县长,就有了跟我吵吵叭火的资格,要不是小吕给我打电话,我都懒得过来跟你这种臭垃圾废话!”
女人骂的很难听。而且全程一直保持着一种用鼻孔看人的高傲态度。甚至对吕伟的称呼,都不是吕县长,而是直呼一句小吕!仅凭这些,就能看出她的身份不简单!不过,钱一鸣似乎并不惧怕她。
开口冷哼道:
“我是臭垃圾,你又是什么呢?真以为这几年生意做大了,有几个臭钱了,就能不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中了?我告诉你,老子真要想办你,一天时间就能让你这些年得到的一切都他妈吐出来。”
“来啊!老娘倒要看看,你钱一鸣到底有没有这样的本事。”
“草!你个臭婊子真他妈欠揍,我……”
钱一鸣破口大骂间,气的直接扬起手。但就在他准备打下去时,路寒却急忙跑上前劝阻道:
“钱叔,您消消气,现在不是争论这些的时候。”
钱一鸣眼神晃了晃,将手放下:
“我也知道现在不适合说这些,可这臭婊子实在太过分。”
“呵。”
女人冷笑道:
“我就过分了,你能如何?小路你别拦着,让他打我下试试,我要是不把他脑袋上的乌纱帽拽下来丢地上踩几脚,就不姓梅!”
梅?听到这个姓氏,陈锋不禁皱起了眉头。清远县大大小小的人物,他就算没有都见过,可也大概都了解一些。但印象中,姓梅且厉害的女人,却是闻所未闻!在他愣神时,路寒苦口婆心道:
“梅姐,钱叔也只是被今天发生的事刺激到了而已,没有针对您的意思。”
“我……”
在梅姐准备说啥时,路寒赶忙使了个眼色:
“您两位真的别再吵了,吕县长叫大家到这,是来商量对策的,咱还是抓紧说正事吧。”
听到吕县长仨字,钱一鸣和梅姐都下意识的朝着旁边看去。吕伟瞅了眼俩人,抄起墙根处的锄头,走到前边的空地上,边锄草边说道:
“别看我,你们继续吵,我正好无聊,权当看乐子了。”
钱一鸣与梅姐对视一眼,率先开口道:
“吕县长,我刚才态度有些不好,我不吵了。”
后者也紧跟着道:
“小吕,姐姐的脾气你也了解,嘴不值钱,但心里一直都在为咱们的事着急着呢。”
“嘭!”
吕伟将手里的锄头猛地摔在地上,骂道:
“既然着急,还他妈在这废话连篇!张启明都骑着咱们的脑袋上撒尿拉屎了,这时候不团结起来扳倒他,却在这斗嘴皮子,是想让人家占够便宜的同时,也在笑话死咱们?”
此话一出,全场寂然。没有一个敢在出声。过了几秒钟后,吕伟深吸了口气:
“短短一天的时间里,张启明先是逼死了柳天青,接着又弄折了咱们六七位好弟兄。可以说,这是多年来我们吃过最大的一次亏,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更不能再任由事态恶化下去。我请你们过来,是想商量对策,若你们愿意陪着我,那就说正事,若不愿,现在可以离开,我绝对不强求。”
钱一鸣说道:
“吕县长,我绝对服从并配合您的一切命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