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柳晓月偷拍到的这些东西,是把双刃剑。用不好,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可要是用好了,绝对能成为陈锋问鼎巅峰的一柄利剑!因为诸多视频和照片里牵扯着的人和事,足以颠覆整个清远县的官场。
而幕后操控这一切的柳晓月,要是用好了,也绝对能成为陈锋搅动风云的先锋。当然,这一切的前提,得是人家愿意上陈锋的船。
“柳园长,你在下柳村任职多久了?”
“马上就快五年了。”
“大学毕业就任职了?”
“准确的说,是还没毕业的时候。”
“村里的任职不都是投票选出来的吗?据我所知,这种投票可操作性很强,能坐在其中某个位置上的人,要么给村民们送过福利,要么就是家里人帮扶。”
“你是想说我一个没亲没故,大学还没毕业送不起礼的人,不应该坐在这个位置上对吧?”
陈锋耸肩,没否认,也没言语,显然就是这意思。在基层工作久了,村里以及乡镇的很多门门道道,陈锋比任何人都清楚。
近几年上级部门虽然给每个村子都委派了许多驻村干部,但有相当一部分,其实都是挂职,真正在村里做事的极少。而每一个村子的一二把手,大部分都还是由本村人担任。
本村人想坐在那个位置,大多都是靠着陈锋说的两种办法。柳晓月笑着点头:
“看来我真是小瞧您了,对基层民情并不是一无所知。”
陈锋苦笑道:
“我到县委还不到一周的时间,之前一直都在清源镇任职,各村是什么样,我其实比你更清楚。”
“清源镇……陈锋?”
柳晓月呢喃时,脸上的神情也随之变化,随即娇眸一闪:
“去年清源镇水库发大水,主动带头去帮着村民抢粮食的那位,就是您吧?”
“是我!”
“前年小河村村干部贪污,导致贫困户没能领到无烟煤,也是您挪用了乡镇府的煤,好像最终还受了处分?”
听到这茬,陈锋不仅面露尴尬:
“本来是不会被发现的,因为乡镇府有大前年剩下的煤,而且我做的也很隐蔽,每次都只会给他们送一点点,结果临近开春的时候,贪心了点,想着一次性给那几个老头送够,可没想,也是那次被抓了个正着。”
柳晓月走上前,面带敬重的看着陈锋:
“怪我有眼不识泰山,真没想到,您就是清源镇人人夸赞的那位副镇长。我去乡里开会的时候,可没少听您的事迹。”
“关于我得事迹,大概骂街的比较多吧?”
陈锋苦笑。柳晓月嘴角动了动,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在清源镇很多老百姓眼中,陈锋是一个真正为民做事的好干部。上到乡镇馈民的大事,下到帮扶村子真正困难的一些人家,他皆是亲力亲为。
但每每人们提及他时,称赞声并不多。反而说他抢风头的人到不少。柳晓月愤愤的说道:
“真正做事的人,得不到奖赏也就罢了,竟还受到那么多人的诋毁和侮辱。这乌烟瘴气的世道,真是可笑至极。”
陈锋摆了摆手:
“这话,也就在这说说,出去可千万别说。”
“我明白,而且您也算好人有好报,现在直接去了县委,以后前途肯定能一片光明。”
在柳晓月眼中,陈锋升任到县里,绝对是名副其实本该就升的。可只有陈锋知道。他这次要是没走后门,别说去县里了,要不了多久清源镇都不会有他的一席之地。
陈锋询问柳晓月任职多久,是为了将话题引到俩人的事上来。可聊着聊着,却谈及起了他的过往。好在那些过往并不丢人,并且从柳晓月的语气里,还听出她好像对陈锋挺赞佩的。
有了这样的前提,陈锋的目的倒是更容易达到了。他笑着扯回正题道:
“以你的聪慧和能力,只待在下柳村和一个小小的幼儿园里,实在太屈才了,没想着往高处走走吗?”
“以前没想过,但当经历过一些事情后,想爬到更高,或者想成为有钱人的念头也就越来越强了,只可惜……像我这种没资源没人脉的普通角色,即便是真进了体制内,也顶多只能在基层的位置上混迹,熬到退休,恐怕连个正科都混不出来。”
柳晓月很小的时候就没了父母。从小孤苦无依的她,渴望关爱,奢求温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