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芷晴放下翘着的丝袜美足，略微起身伸手揉乱他的头发：

　　 "你呀，成天闷屋里要发霉的！快看会电视，中午姨给你露两手...小远~想吃啥，姨给你做！"

　　 她俯身时衣领微敞，张致远偷瞄到木芷晴领口处若隐若现的一抹雪白沟壑，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

　　正偷瞄的正尽兴的时候，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来。

　　 "我接个电话~？"

　　 张致远边接电话边走向窗户边上的海棠花，顺势拿起喷壶喷着水。

　　 "您好，是张致远吗?。"

　　电话那头女声干脆利落，

　　 "哦，我是。您是？"

　　 "您好~这里是市国安局政治部， ，因为国安部比较特殊，不会再网络上通知，所以用电话通知您， 关于考试情况您现在拿笔记录一下把"

　　对方八成也是京城人，说话您您您的，威严中又不失礼貌张致远手一抖，喷壶差点摔了：

　　 "您、您稍等！"

　　 "谁呀小远？"

　　 "妈，妈。快快给我笔！和纸！"

　　 他急得手舞足蹈，木芷晴眼疾手快递来圆珠笔和超市的广告单。

　　 "..您呢 ，已经通过分数线了，.总成绩呢第四名，面试时间呢是后天上午九点到市人事局报道..地址是..."

　　 "好的好的，谢谢您啊，谢谢！"

　　 听着电话里的地址，张致远手指在促销单上划出深深的印子。挂断后，他强压住激动的心情：

　　 "妈，后天记得早点叫我啊，我有重要的事！。"

　　 "啥重要的事？"

　　 母亲和木芷晴交换着眼神，互相对视了一眼。

　　 "这么高兴。。。小远是不是找到工作了啊？"

　　 老妈恍然大悟，

　　 “可能是。找个工作也好，老跟家一直复习也不是个事。”

　　 说着，老妈对着电视机叹了一口气，

　　 “哎，还不知道明年的国考能不能考上呢。”

　　 回到卧室，张致远把记着地址的纸条珍重收进钱包。望着书桌上成堆的复习资料，他突然一拳砸在掌心，第四名！比预想低一些，但足够了。

　　他盯着窗外的夜色喃喃自语，

　　 "这次。。。一定要逆天改命！"

　　 张致远没敢告诉母亲和晴姨今天面试的事，他怕她们期待的眼神会压垮自己，更怕万一失利会让她们失望。

　　后日清晨。匆匆喝了碗粥，他悄悄把准考证塞进兜里，独自踏上了"战场"

　　天擎大厦，走廊两侧挤满了挂着各机关牌子的办公室。张致远问了好几个工作人员，才在尽头拐角找到候考室，门上连个正经牌子都没有，只贴了张A4纸，潦草地打印着"候考室"三个字。

　　推开门，一股烟味扑面而来。离九点还有十多分钟，张致远攥紧拳头敲了敲门框：

　　 "您好，我是来面试的张致远。"

　　 "哦，证件带了吗。"

　　 办公桌后坐着两个便装中年男人，一高一矮。年龄大概都在四五十岁，确认了张致远的身份后，主考官示意他坐下。

　　那把孤零零的椅子比考官席矮了半截，张致远正襟危坐，心跳声大得能震碎胸腔。

　　没多久，又进来一个身材妖娆的中年少妇，一头乌黑的长发十分的飘逸。和两位中年男人点了点头。便做到了主考官的后面。三人交换眼神后，高个子考官抽出文件夹：

　　 "开始吧。"

　　 "...好。"

　　 张致远喉头发紧。他原本信心满满，行测申论成绩在应届生里绝对能进前三。可政治部的电话像盆冷水，他排在第四，这意味着只要稍有不慎，就会被后面的人取而代之。

　　 "谈谈你对今年股市的看法吧。"

　　 高个子考官突然发问。张致远太阳穴突突直跳，脑子飞转起来。曾经家里阔绰时他跟着母亲炒过股，电视里天天播的大盘走势，他能分析得头头是道。

　　可他刚要开口，就想起郑爷爷早前的告诫，在耳边炸响：

　　 "千万不要别被表象迷惑，每一道题都事有深意的。绝不是表面意思那么简单。"

　　好险，他本来是要准备分析一下行情走势，随后一想，如此的国安部的考试，绝不会就是表面走势这样简单。

　　张致远定了定神，

　　 "上半年整体的大盘，稳中有升...我觉得这是好事，也是坏事！从经济学角度来讲，"

　　 他话锋一转，把股票行情引向宏观的经济分析，临阵磨枪背的知识全用上了。虽然算不上惊艳，至少四平八稳。

　　 ".所以整体来看。还是利大于弊的，..我的回答完毕。"

　　 他长舒口气。高个子考官却眯起眼：

　　 "没了？"

　　 “对，，，没了”

　　 张致远后背一凉，难道答偏了？

　　主考官并没有在说什么，另外两位考官刷刷的再纸上写着什么，随后，高个主考官又淡淡的问了第二道题。

　　第二个问题更诡异。当他把背诵的"标准答案"倒豆子般说完，这个高个子主考官又是那句话：

　　 "就这些吗？"

　　 随后，张致远又硬着头皮补了一段可有可无的官话，然而对方却像故意找茬似的第三次追问：

　　 "没有了吗？"

　　 女考官皱眉瞥了同事一眼，矮个子始终低头记录。接下来每个问题都是如此。张致远自觉答得滴水不漏，可高个子考官总要阴阳怪气地补刀：

　　 "完了？""就这些？"

　　 仿佛他回答的让高个子主考官很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