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人为纪念其义烈之举,修塔建庙,称为刘仙姑。从此香火不断,相传不管是求子祈雨,或是求福求财无不灵验。尽管地处山峰之巅,前来烧香的人仍是络绎不绝,刘仙姑的神迹和传说留存至今。这线索所指的正是仙姑庙所在,所以我猜一定与此有关。”
文老板将所知所闻详细说道。
“哇塞,我忽然感觉好像高考押题押中了作文……所以我说那武平一真是不行,故弄玄虚半天,文叔一下子就猜到了。”
雨林听文老板这么快就得出了结论,十分激动。
“不,我只是将这其中关联找了出来。可是你们要知道,武平一和诗之时,刘禹锡甚至还没有出生,更别提什么刘仙姑。而且根据你们之前几次的经历,都涉及许多不为人知的隐秘,所以还是要小心为好。”
文老板摇头道。
”……”
南音凝视着文老板的眉心,淡淡的鹅黄色,是利财之兆,身边的人似乎都没有凶兆,那么只能是自已了,既然如此,暂时不必说出来让他们忧心。
南音犹豫了半晌,终是没将大劫之事说出口。
“好了,你们也辛苦了,一会我有个重要客人,就不多留你们了。我让人送你们回去,好好休息几天,再做下次准备不迟。”
文老板看了看钟道,南音二人也就起身告辞了。
在家躺平了一个星期,简直不要太过瘾了,南音打算这次多休息一段时间,说不定就把大劫熬过去了,在家里还喝水呛死不成,当然这也只是自我安慰,该来的似乎总是要来。
这一天,南音接到了一条奇怪的短信,一神秘人自称手中有上官婉儿的秘密,约南音郊野公园见面。
一开始南音只当做是诈骗短信,没有理睬,毕竟这大数据年代,自已天天在网上查些周唐的资料,被套用了信息不足为奇。
可对方接连又发来几条信息,其中提到上官婉儿遭封印千年,命魂残缺等事,南音不得不重视起来。
尝试打电话回去,却提示是空号,看来对方是用了什么科技手段,雨林找了在外国读书时的同学,帮忙破解,最后得到的结果也只是一个怎么打都关机的手机号。
若说最有可能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一个裴书行,且在灵山上他也现身作妖,莫非这次直接找上门来了?
雨林倒是摩拳擦掌,说既然姓裴敢来,就再揍他一顿,南音却没有这么乐观,对方无论是不是裴书行,一定是有备而来的,很有可能是应劫而来。
南音不是什么自我牺牲的圣母,不会觉得自已去送死就完事了,凶兆既显,就有办法防范了。
南音带着雨林又去了一趟藏书楼,将梦见芸娘李川姐弟的事说了,雨林听了有些发脾气,埋怨南音不早点说出来,要一个人藏着。
文老板和瓜子安抚了好一会儿,南音答应以后任何事情都不瞒着她,这才好了一些。
“这神秘人既然知情,本是敌友难辨,但结合南音所梦,怕是来者不善,但是既然是应劫,逃避不是解决的办法,还得要去,但是不能只有你俩去,要带帮手。”
文老板说道。
“这正是我此行的目的,文叔若能请来几个高人助阵,不管那神秘人是什么来头,就是有所准备也不怕他,酬劳不是问题。”
之前那隋代木匣子卖了好价钱,再说钱哪有命重要,此时南音也就不敢小气了。
“对对,打群架这种事儿,讲究的就是人多势众。那个裴书行曾经控制了一镇子的傀儡,那看起来还是蛮吓人的。”
雨林点头说道。
“虽是如此,但此事机密,也不可随便找人。你们放心,我这有一人选,你们也是认识的。”
文老板说道。
“文叔你说的不会是年十九吧?”
文老板的人,还是自已认识的,雨林只能想到这一个,
“他不是个生意人吗,打架还能指望得上?”
“哎,雨林丫头,怎么尽想着打架,这一趟一定是去打架的么?不过即使真的要打,年十九保护你们两个完全不成问题。”
文老板笑着说道。
“既是文叔推荐的,自然没有问题。而且我们同年十九数次交易都十分稳妥,对他也是信任的。只是此行需要将所有的事情提前告知于他吗,包括……”
南音看向文老板,她们一趟趟的倒腾国宝古物也就算了,这上官婉儿与狄仁杰的事情还是谨慎为好。
“不用,他也不会问的。”
文老板摇头道,
“你可回复那人,三日后见面,我通知年十九这两日到中山。”
之后两日,南音倒是很淡定,雨林却跑一趟西山寺,带着之前要的那些佛像法器,说不管用,非要换人家的镇寺之宝,说是家里闹鬼,借用也行,两天就还。
最后也不知是不是被她闹怕了,那西山寺的老住持真的从寺中宝阁拿了一个法螺给她,说是明朝建寺初期一云游高僧所留,从此存于寺中,日夜受佛香供奉,听诵经佛音,是真正的法器,雨林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到了约定之日,南音本想自已开车去,却接到年十九的电话,说他已经在楼下了,开了文老板的车,直接带她们一起去。
年十九今天不像往日那样西装革履,而是穿了一身休闲服,少了一分干练优雅,多了些漫不经心的洒脱,让人觉得容易接近了许多。
这紫马岭郊野公园,集天然与人工秀色于一体,游憩与生态并重。
园内共有十三园一谷,其中嘤鸣谷取诗经中"嘤其鹉矣,求其友声"之意,放养一百多个品种的鸟类近八千只,神秘人就指定在这嘤鸣谷附近见面。
因不是假日,游人稀少,也正好合适,以免牵连无辜。
三人下车往约定的地点走去,一路景色倒是很好,山泉淙淙,百花竞放,别具一番生机盎然,可瓜子似乎有所感应,躁动不安,一直不停的吱吱叫唤着,任凭雨林安抚也止不住。
到了嘤鸣谷附近,南音察觉到不对的地方,这公园她来过几次,之前那谷中鸳鸯戏水,雉鸡漫步,白鹤亮翅,黄鹂对唱,各种鸟类争相献技,可今天却非常的安静,一只鸟儿也没看到。
“小心点,这谷中有问题。”
年十九似乎也发现了,低声对二人说道,此时雨林手中的瓜子已经蜷成一团,藏在自已的大尾巴里,正微微发抖。
“之前瓜子也有过这样的情况,当时……”
雨林皱着眉头,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山石后传来二胡的声音,
“哼,果然是他。”
三人快步朝二胡声走去,南音也想到了,是在陕西见过两次的那个老人。
之前在灵山之上还是靠他的鸽子带着才脱离了裴书行的幻境,当时南音就觉得过于巧合,却不曾想他竟然不怀好意。
老人坐在山石下拉着二胡,他四周停满了鸟儿,各个种类都有,此时全都安安静静的或站在地上,或站在假山上,听着他拉二胡。
“喂,你到底想做什么,从陕西追到广东来,您这老胳膊老腿的不嫌折腾是吧。”
雨林似乎十分生气,直接开口喊道,见老人不理她,直接就冲上去要打,南音伸手去拉却没拉住。
就在雨林接近老人之时,两只巨大的鸟朝她猛扑过来,白色,背部和翅膀上有褐色斑点,喙爪似钩,竟是最凶猛的矛隼,俗称海东青。
雨林也不躲闪,抬脚就踢到其中一只,鞋上短钉探出,那海东青被踢到掉在地上,扑腾着一时不能再伤人,可另一只已经到了她眼前,眼看就要抓到脸上,却忽然也掉到地上,不再动弹。
南音看到年十九举着一把手枪,对准着雨林侧方。
“放心,麻醉枪。”
年十九看到南音盯着他手里的枪,笑着说道。
“老人家,我已来赴约,您有什么事请说吧,没必要伤及无辜,给旁人找麻烦。”
南音开口说道,这一山一地的鸟,若是都听他驱使,那可不好对付,而且还有一个原因,南音有些害怕禽类,小时候被鹅打过。
“我这次来只有一个目的,杀了你。他们无关的人,可尽早离开。”
老人停下拉二胡,对南音说道。
“你有毛病啊,这话你也说得出来,)$@%&*{!……”
雨林听了老人这话气的直接开骂。